我还是一个挺懒的人。记得上小学时把家庭作业写了一半,然后就睡去了,对奶奶说,半夜一两点把我叫起来,当然,结果就可想而知了。
6月12号到达成都,今天7月22日,已经是40 天了。来之前想了一大堆。本打算来个干净的一刀两断,新旧就此两别,但没断了,事实上也不可能,我只能是无视之。况且所谓新的开始,多也是心理方面的激励,我所想实现的,依然远离这“最初的梦想”。想我曾经说过,我每一步走进的努力都使我离得更远。但我觉得,应该也是这一步步的遥远使我获得再次走近的能力。我终将再次走进,这也算是我的信念。
我曾想经过社会的冲击,我身上一些虚弱而不牢固的特质应该会被冲刷掉。今日检点自身看来,冲掉的无几,反而在性质上更加坚韧,仅仅是中性的描述。过去过于偏激而又过于附随,当下则孤傲。我并非就此说自己就多么坚强无比,如关羽般无视天下英雄。事实上我常常是无奈又渺茫。我是也看不清前路看不到归途,但我却也不会因此而放弃我坚持的姿态,不会就此依附顺从于某一潮流。事情的存在自有背后的原因,但此存在不能当然的证明自己正当性。这是我一直擎立的观点。
新三国里刘备刻画的其实最令人感触。天下诸侯所图者,中原之“鹿”也,唯刘备是为这早已分崩离析的道德观,至少是年轻时的刘备。关张二人并无任何政治观念,我并非因此鄙视他们,虽然他们最终都死于此。他们所图者,就是凭这情义在这乱世间潇洒走一回。所以关羽瞧不起江东鼠辈也有他的道理:那些人眼里紧盯着的只是那一城一池,而关张二人眼里则是浩瀚的情与义。年轻的刘备亦是如此,只不过他的眼里还多一样东西:一份标准的儒家士大夫道德观-匡扶天下。
情义不能当饭吃,尤其在当时那个堪比今日的乱世。年轻的刘备在中原大地左奔右走,无处容身,直到年轻人变成中年大叔,刘皇叔变成了荆州牧。你看,我看,情势所迫,哪有不低头的人,不是向外间低头就是向自己低头。人生到此只能是嗟叹,保全理想与保全自身总是不能两全。想我委员长年轻时,也曾意气风发。
如此而已,吾高举大旗,其中辛苦吾自知,至于能撑至何时,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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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表于2010年